从广东离开后我们没有回长沙,我顺便去了趟这一带附近一个地方。那两个汪家人会出现在这附近也不奇怪,当年他们分散在全国各地,顺着这个地方迂回可以到达其中一个分部。
这是一段比较长的旅程,我一边联系着我之前分插在各地的眼线确定情况,一边又实地走了一遍当年摧毁的各个重要地点。虽然这些地方我都牢牢记在脑子里,非常熟悉,但这一走还是花费了好几个周。
胖子和闷油瓶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只是有一次在火车上,胖子问了我一句话:“你之前说你最不相信的就是巧合,那你遇见我和小哥,也是刻意安排的吗?”
当所有事情确认完毕的时候,我们正在一座山上的一家小旅馆里。这里靠近一个景区,空气很好,就是到了夜里有点冷。
我靠在露台边上,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一包烟,想了想,抽出了一根,把剩下的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我点燃了夹在手里,却不去抽,胖子和闷油瓶似乎在隔壁屋,这里隔音并不好,胖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被我隐隐听到了:“更年期!就他娘是更年期!”
骂了几句他停了下来,然后叹了口气:“但这事儿总算也完了,小哥,你说他能想明白么?这么多年了,他就没想明白过,你回来后他才好像正常了一点,但你回来后他好像也更害怕结果了。”
闷油瓶没有答话,而说到这里,胖子好像觉得有点矫情,打了几个哈哈:“他必须得想明白,天天让他自由飞翔都成什么样了,再想不明白咱哥俩就找个时间揍他一顿,爱的教育总能贯通思想。”
我听着,不由觉得好笑。
胖子问,我和他们的相遇,难道不是巧合吗。
我认为不是,这是上天刻意安排的。这些年间,那个无形的命运一直兜兜转转,带来了无数的干预,无数的痛楚,和无数让人无法反抗的结果。我已经尽力去抵抗过了,花了十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