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拉着我没松手,我感觉他手紧了紧又把我拉了回去。我站在原地没动,半晌吸了口气才去看他,他走近了我一些,我看到他的表情很认真:“半个月后就回来。”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了一阵,才点点头。我又斜眼看了看在旁边时不时扫几个眼神过来的黑瞎子,最后只说:“注意安全。”
闷油瓶“嗯”了一声,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拉着他过去了。
小花一行人当天下午就离开了,隔天闷油瓶也和黑瞎子走了。
胖子不知道这事儿,早上一睡醒发现闷油瓶不在了,冲着我说:“这黑眼镜咋连吃带拿的,还把小哥拐走了。”
我没理他,在门口做完了晨练,然后回了房间,说粥我熬好了,叫他一会再搞点咸菜煎饼。
闷油瓶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他是趁着天没亮我还没醒的时候走的。
我坐回了床边,掏出手机看相册,和闷油瓶的那几张大头只有一张算清晰,里面的我比着个“耶”看着镜头,和他贴在一起,笑得跟个傻子似的。我又看了看,突然发现闷油瓶没有在看镜头。
他在看我。
这个认知让我心里翻滚起了十分复杂的情绪。我沉默着在房间里待了好一阵,直到胖子在外面喊我吃饭,才按灭手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