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他问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视线落在了闷油瓶身上。
我笑了一下,说:“我只想待在这里。”
他没太大反应,“嗯”了一声,突然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花坛,伸手在一个东西上拂了拂积雪,说:“不同的树,年轮周期也不一样。”
我侧头一看,那是一个树桩,医院前几天把这棵树锯掉了,现在只留下了光秃秃的断层面,小花的手把雪拂掉过后,一圈圈的年轮显露了出来。
我直直地看了一眼,随后说:“树不同,但年轮同样是在一圈圈地往上长。”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德宏地宫的龙树。那两棵树一棵只剩下了树桩,上面的年轮如同两股乱糟糟的线纠缠在一起一般。如今想来,我觉得那也是一种当时命数的预兆,只是如今这种预兆已经被打破了。
我想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时间只要在走就行了。”
年轮会一圈一圈地覆盖在时间的节点上,各不相同,但只要时间还在走,能够好好活着,就已经足够了。我们的一生经历了太多的波澜壮阔,如今我只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够一切都好,不管是他还是其他人。
小花听了,转头直直地看向了我。我冲他笑笑,他也勾了勾嘴,我感觉他的神色柔和了很多。这时秀秀和胖子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秀秀一边躲一边在那边喊“小花哥哥我们不是一组的么,别看戏快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