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玉将那般绚丽夜景收入画中,就再也不会忘却这般良辰美景。

她兴致勃勃地将画给黛玉看,黛玉对自家姐姐的画向来都是赞美有加,于是这幅画也便顺势送给了黛玉。

“姐姐,慕儿。”黛玉应是刚从琰儿屋里回来,看见嫣玉和庄慕在书案后作画,也凑过来看,“这是扬州城?原来慕儿作画也是如此了得。”

庄慕拉了拉黛玉的衣袖小声地说:“玉姐姐,这还是嫣姐姐画的呢!”

黛玉笑靥如花:“我姐是曾画过扬州图的,如今还被我高悬在屋里呢。”

庄慕就低头轻笑着:“嫣姐姐天赋异禀,我自是远不能及。看着嫣姐姐画中的栩栩如生,我都以为无意误入画中境,成了画中人呢。”

嫣玉都觉得心虚,她一个活了千年的人还跟小孩子论较天赋,倒显得她有倚老卖老之嫌。

她们继续研究着草图构画,黛玉就拿了一本书坐在炕上看起来。

正这时外面有人说话,逾白就捧着一个檀木匣子进来放在月牙桌上说道:“姑娘,徐家表姑娘送来东西了。”

郁明送来了两罐香粉;研磨成细粉的合香盛在殷梅青瓷罐里,清淡的乳白色香粉与殷梅青瓷罐很是相宜。

香气从匣瓷罐里漫开,馨芳淡雅,幽远沉静,全无甜腻之感;闭上眼眸细细品味,又缥缥缈缈若隐若现,仿佛潜藏在层层叠叠的纱幔后销漫开,似梦般美妙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