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玉不由轻笑:“先生博学多知,她所言必是有理。我们谨记于心,才不枉先生的一番苦心。”

黛玉认真地点头,说一定会好好记下的。

“姐姐的词也很美,词中有画画中有词,若姐姐以诗作画也定能成才。”黛玉又笑道。

“什么样的画?”嫣玉便问。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黛玉凝思良久,就说道。

嫣玉莞尔点头:“确是金戈铁马、玉关北漠之景。”

但黛玉却摇头,语气很疑惑:“可为何是长安宫阙呢?我就不甚明白。”

提起如此,嫣玉略觉心虚地摸摸鼻子:“长安,天子王都,天下命令无不出其左右。这兵出将令,自是皇令所示;千里之外急急军报,莫不在长安运筹帷幄之中。”其实这些话也是她急中生智想来搪塞的,她当初确是鬼迷心窍了,才写下这首词,若令人知晓其中深意,怕是要惹出祸端;江娘子一再告诉她们务必要谨言慎行,万不可出了差错,尤其事涉皇家秘事。

江娘子那般聪慧的人,又曾是宫中女师,恐怕也看出了几分端倪。

黛玉被她忽悠到了,信以为真:“姐姐说的也是。”

“只是我们毕竟是不出门的女儿家,外头的事情也晓得不多,若错了倒要让人笑话了。”嫣玉捻起绢帕轻掩着唇,带着几分说教的意思与妹妹说起,“先生教导我们的话,便也是这理。”

“姐姐说得是。”黛玉扬起头笑着,对姐姐的话自是深信不疑。

回到院里,郁明身边的丫鬟过来说五姑娘在屋里靠着地瓜,唤两位姑娘过去一同吃,也暖和着。

过去看见江诗、柳宁安和李家姊妹也都在,除却在学堂上倒难得这么整齐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