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少女模样的虚抬手摸了摸脖颈上的白骨项圈,黑色眼白之中,蓝眸化为苍色,亮的惊人。

她提刀冲向了距离最近的大虚,裹挟着灵力的风袭面而来,让她愈加冷静。

现在想想,过往那些事儿,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会因为立场而死,别人也会因为立场被她杀死。

[不要在我刚刚杀死了某人之后……追问区区断肢破腹的伤势啊,悟。]

对方可是死了哦?

是生命的彻底消失哦?

她的死不过只是灵魂碎片的消亡,对方可是完完全全的被世界否定了“复活”的选项啊。

毫无防备的中级大虚、兽型的亚丘卡斯在她的刀下,血液喷溅,不甘尖啸着,最终还是化作了虚圈的尘沙。

她不打算再去思考生死相关的哲学。

哲学,是傲慢无敌的神明才配思考、然后对世人指手画脚的命题。

她是人类……

即使因为文明与社会规则而约束自身,看似没有野兽的獠牙去厮杀,也依然在优雅的支配掠夺别的生物、高高在上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

她知道悟和太宰老师都曾杀死过人类。

但她又不是他们,也不该随波逐流就用别人的人生来安抚糊弄麻痹自身。

“反正别人也……”

这样的想法,是相当可怕的吧?

她在做的自我调整,既非哀悼,也非后悔。

[在下次必须要杀时,也能毫不犹豫的出手。]

即使这样的想法一点儿也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