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淫威,浅川夏不情不愿地概率概括完整个来龙去脉,“你也知道,上周国文课我走神被林木老师抓包,这周要是请假,我会死得很惨。”

又不是她想冒雨回家,干嘛这么凶。

野子百合翻个白眼,“你就算跟幸村学长撑一把伞也不会感冒吧?”

她绝对不相信,以幸村精市的风度,会让自己喜欢的人淋着回去。

野子百合抓重点的能力一向拔尖,幸村精市的外套都在浅川那里,连衣衫单薄这个借口都不成立。

“就是……”浅川夏小心翼翼地讨价还价:“我告诉你的话,你不能凶我更不能欺负我。”

“可以。”

野子百合抬眼看看悬挂的吊瓶,在心里推算下,再有二十分钟就能找校医取针。

“我把外套还给幸村同学以后,怕他送我回去,下车后直接……”顶起小背包,冲进雨里。

浅川夏越说声音越小,脑袋死死埋着完全不敢看野子百合,说完她又不知道想了什么,忽然理直气壮:“出门的时候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谁能猜到半路下雨。百合妈妈,你应该去和乌云算账,而不是凶我。”

“浅川夏!”

野子百合气得半死,又怕动手浅川夏会挣扎,整个人气得不行,最后一把扯出垫在浅川夏手腕下的暖水袋,狠狠瞪了她两眼,没好气道:“吃药,吃完再睡一觉。”

“好。”知道自己惹毛野子百合的浅川夏不敢有意见,苦着脸接过泡好的冲剂,囫囵吞枣般哽下去,“为什么它不甜?”

以前感冒的时候,喝的都是桃子味的冲剂。

浅川夏从床头扯来一张餐巾纸,捂住嘴呸呸两下试图赶走口腔里蔓延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