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浅川夏把棒棒糖顶到腮帮子旁,鼓起来的一小团让人很想戳戳,试试手感:“你们对我误会很多啊。”

她指指自己小巧鼻尖,歪歪脑袋:“我还是个国一学生,也会多愁善感,更会患得患失。特别是我的男朋友比我受欢迎。”

一只弯曲的手指代表一个意思,浅川夏扯开名为「羞耻」的布料,把自己所有顾虑铺展开来。

“没有追到幸村同学的时候,思维单一,觉得追逐的过程很重要。

快捅破窗户纸的时候,他去中国了,脑子里被想念占满。

等真的交往了,开心之余又会担忧自己是不是累赘,熟悉的人可以用我做借口拜托他。”

经常拿浅川夏谋福利的绫子:中…中箭了。

“我哪里不像累赘呢。”

阶段不同,遇见的问题,看待的方式也不一样,大多数人都只能理解和窥探眼前的风景,周遭的环境局限思维与视野,等走出泥潭或者荒芜,踏上期待的旅途才会产生:啊……果然是这样,他们说得对。

“浅川同学。”消化完浅川夏想法的绫子伸手掐了把浅川夏柔软的脸蛋:“按照你的思维方式,追求过程中你被爱慕幸村同学的中伤、差点受欺负,某人拒绝又不彻底总给你希望、好不容易谈恋爱却得不到足够的安全感,他不也是你的累赘吗?”

“绫子部长,你不讲道理!”浅川夏不服气:“两人相处过程中的试探和付出怎么可以忽略掉!”

“你不是知道吗?”绫子慢条斯理地拆开糖纸:“浅川同学,不要否定自己,这是个坏习惯。”

绫子的身影一点点和记忆中幸村精市的身影重合:否定自己的人,没有人会承认他。

我怎么能忘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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