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假装。”
幸村精市翻开写满铅笔字迹的书籍,以食指做书签的方式展示中间页数的笔记:“小夏不在时脑海中涌现无数字句,有的描绘外貌、有的形容脾性、还有无数袒露情愫的话语。”
“想起时总会写上两句,比如前段时间和小夏通电话时念的:总觉得这时,你应当在我身边。”
“你不在我有千言万语,过往记背的含蓄文字悉数浮现。可当你在了——”
少年紫蓝色眼瞳携带强势又温和的目光笔直撞来,“我却只能说出「小夏」二字。”
暂时忘却其他想法的浅川夏:……
如果你都算嘴笨了,那我是什么?笨蛋都不配做了吗?
“那好吧,嘴笨的幸村同学。”浅川夏碰碰怀中的雏菊花束,摘了一支别进幸村精市的指缝中:“请告诉你……”
说到这里少女衔接的言辞倏然卡壳,她吞下嘴边的「女朋友」替换为颇具私心的:“请告诉你未来太太,想送哪句雏菊花语给她呢?”
「未来太太」四个字犹如雨过天晴、残留积水的青灰瓦沿,顺着它蜿蜒的弧度悬挂一颗颗接连坠落的剔透之物。
嘀嗒、嘀嗒、嘀嗒……
屋檐下方的小小水洼迸溅、形成一个个不尽相同的王冠,晕开的波纹宛若褪去麦灰衣裳的天空,无端地撩人心弦。
幸村精市感受胸腔骤然填满几乎快要过溢的浓烈,整颗心如同随波逐流的扁舟晃晃荡荡地迷醉了。
“小夏。”
紫蓝发色的少年微微垂头,稍长的发丝遮掩他眼瞳里部分暗涌,他拈起雏菊花枝又喊了声:“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