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她犹豫了一下,用并不是很熟练的日语说道。

门把手下压,进来一个同样戴着厚重眼镜片满脸憔悴的男人。

“打扰了。”他推了推镜片,把手里让千绘眼前一黑的文件放在她乱糟糟的桌子上,松了一口气一般地说,“哎呀,最近的事情可真多啊。”

千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意思意思地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似乎不在意她的冷淡,勉强地笑了笑说:“接下这个烂摊子一定很辛苦吧?我看你加班好多天了。”

千绘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还好。”

在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之前,只能给出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

男人又哈哈了两声道:“真是的,自从那个Sherry消失后,上头的压力一下子就大了,还好有你在,不然我们真的会死的。”

千绘点了点头。

虽然她是社畜,但是她有严重的社恐,所以之前的团建也是一次都没有参加,仿佛一个透明人。

这种时候同事的抱怨,还是听听就好。

那个自顾自说话的男人见她没有回应,局促不安地用衣角擦了擦手心的汗,然后尴尬地笑了笑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千绘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