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这样,一点都沾不得,这才多大,怎么就不能熬夜了?还是说昨晚实在是太累了?”

说着,他的语调渐渐奇怪起来,甚至带着一丝猥/琐的暗示。

然而周围的人见怪不怪,都装作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

千绘想起来了,昨晚和合作方的酒局上面,她说了自己不会喝酒,那群男人反而更兴奋地一瓶一瓶强迫她喝下去,最后她在洗手间吐的昏天黑地,还是饭店的服务员发现不对劲悄悄替她叫车回家才逃过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更过分的事情。

眼神闪了闪,千绘摇了摇头堆起笑容:“怎么会呢?我还有工作,就先不打扰老板了。”

她回到自己工位上,熟练地打开电脑输入密码又打开绘画软件和参考材料,下意识地想伸个懒腰开始干活,然而屁股下的椅子坐起来却有一种十分不得劲的感觉。

印象中的办公椅好像不是这样的,应该更加......

更加柔软一点,还能转动,转个身的话还能看到——

千绘一转头,只能看到隔壁的设计师已经开始变得稀疏的脑门。

......

一定是自己太累多想了。

不知道为什么,往常习以为常的工作做起来却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就好像她已经很久没有拿起画笔画过画了一样,可是当她开始画出线条的时候,又像是记忆中做过无数次的一样熟练地勾出了草稿。

千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上面传来腱鞘炎后遗症导致的隐隐痛感又告诉她这是无比真实的现实。

她昨晚好像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连自己怎么到公司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