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工藤优作,他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要做什么,只是宇都宫苏我实在表现的太过缺乏安全感了,进展快一点,有利于让他更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是真切的被爱着,可以更好的填补他内心深处隐藏的恐慌和不确定。

“好。”工藤优作答应,觉得不能进展也不能太过,稍微缓一缓也好。

宇都宫苏我从另一个房间取出小提琴,试了试音,觉得没问题之后,深呼了一口气,把自己还有些不规律的呼吸平复下去。

一首低沉优雅的曲子从琴弦间淌出。

工藤优作知道宇都宫苏我会拉小提琴是在大概七年前,两人第二次见面的时候。

那一次,宇都宫苏我站在空荡荡的剧院舞台上,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拉了一曲魔鬼的颤音。

剧院的装修若是简单点形容就是两个词,庄严,肃穆,跟教堂给人的感觉有点像。

那是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西沉的日光照在他脸上,衬得他有种虚幻的神圣感。不是天使的那种圣洁,而是更加冰冷的,不染凡尘的神明所拥有的感觉。

橘红的夕阳也不能温暖他的清冷。

流露着神性的他,站在像是教堂的剧院里,只为工藤优作一人,演奏了一曲魔鬼的颤音。

技巧高超,眼神淡漠。

而现在,宇都宫苏我站在离工藤优作不到五步远的地方,闭着眼睛演奏不知名的曲子,身上只散出淡淡的温柔来。

只是,渐渐的,小提琴的曲调由低沉优雅变为华丽诡谲,宇都宫苏我张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眼瞳染上被死死压抑着的疯狂。他嘴角上扬,森冷的气势源源不断的从身上释放出来。

最后,曲子在癫狂被推至最高峰的时刻戛然而止。

宇都宫苏我放下小提琴,一切因为曲子而泄露出的疯狂都被尽数收敛,他又重新变回了最开始那个气质矝贵而疏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