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想着,轻敲了两下卧室的门,里面的人却没应声。
睡着了?
工藤优作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进来,准备给宇都宫苏我一个晚安吻之后再随便关上灯,却看见了一个,倒在床边的身影。
白色的地毯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宇都宫苏我的身体倒在上面,半边身子浸在了血泊里,被割开的右手手腕还在一滴一滴缓慢的流着血。
鲜红的血液,纯白的衬衫再加上墨染的长发,强烈的色彩反差带来的视觉冲击让工藤优作反射性的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又飞速调整好心情,跑过去扶起宇都宫苏我的身体,一把银色的刻满了奇特花纹的精致匕首从他的左手中跌落到地上,因为地毯的缓冲,只发出一声极小的闷响。
工藤优作感觉自己没什么不冷静的,起码他还有余裕推理一下医药箱会被放在哪里。
当然,如果忽略他即使攥紧了也还在不停颤抖着的手的话,这种自我感觉会看起来更加可信一些。
他把宇都宫苏我抱起来放在床上,暂时没空去管地上那些刺目的血迹,他快步走到大厅,站定了两秒,然后目的明确的调转脚步,在靠门的柜子里左边第二层的大抽屉中找到了一个小型的医药箱。
不是那种一般家庭常备的家庭医药箱,而是更少见到的,多数时候适用于户外急救的便携式医药箱,比如清创止血之类。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这种反而更顶用。工藤优作暂时不是很想思考宇都宫苏我为什么会在自己是的住处塞一个用于急救的医药箱。
在用纱布缠上那节好似稍微一用力折就会被折断的纤细手腕时,他不停的用手指摩挲伤口周围遍布的其他显然是用同样方法留下的疤痕,眼里闪过的情绪竟然一瞬间显得有些阴郁。
按常理来说,流了这么多的血,正常人都该没了大半条命,宇都宫苏我一个看起来就身体不那么好的人,竟然还没完全失去意识,工藤优作刚刚缠好纱布,他就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
“优作,你怎么还没睡?”因为大量失血的缘故,宇都宫苏我感觉有点冷,下意识的又往工藤优作的怀里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