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烟伺候着宝玉去了书房,宝玉路上同茗烟说说笑笑的;一进了屋就瞧见贾政板着一张脸早早坐在了书房内。

宝玉收了笑,规规矩矩的依着礼数道了句:“请老爷安。”

贾政哼声道:“来得这么晚,可知你平日是如何混赖的。”贾政握着手里的戒尺对宝玉道:“将手伸出来!”

宝玉害怕的退了一步,可瞧着贾政的脸又黑了几分磨磨叽叽的挪了过去摊了半掌。

贾政不耐烦的拽过手,挥着戒尺落了下去。

啪——

贾政训戒完严声道:“坐下。”

宝玉揣着红肿的手走到位子上,茗烟在出去前就已摊好了纸笔。

贾政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你先将自己识得的字写出来,我先看看你识字的程度。”

宝玉痛得龇着牙却也不敢耽搁,右手执笔写了起来。

待那摊开的白纸上写满了字才停了手,小心的吹干了墨渍夹在怀里递给贾政。

贾政接过纸瞧了瞧,那阴着的脸才缓和了些:“不错。”可又怕宝玉骄傲复道:“不过比起你先珠大哥来,还差了些。”

贾政见宝玉捂着的手红肿一片,心里也生了丝心疼吩咐道:“茗烟,去取些消肿的药来。”宝玉歪着脑袋看着贾政双眼红红的,像极了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