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赌气道;“罢了罢了,都是一同买入府的丫头;就属她最金贵。你来了也不过问我和秋纹,一双眼也只舍得落在她身上。”

鸳鸯叹了声气道:“我也是刚从老太太那儿知道的,北静王爷领了皇命要带着土豆前去北境”鸳鸯从怀里取出自己的细帕为珍珠擦泪,“老爷想着珍珠是除宝玉之外最熟悉土豆种植事宜的人,若是有珍珠在北静王身边怕是北静王之事能事半功倍。”

珍珠听完,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落得更欢了。晴雯和袭人听了这儿也唏嘘不已,北境是何地她们多少也听说过一些的;且不提珍珠此次是独身前往。

鸳鸯的话让屋内的几人陷入了沉寂,珍珠见秋纹和晴雯也跟着红了眼对鸳鸯说道:“瞧你这张嘴,我一个人难过就算了。现在把她们两个也惹了,回头宝二爷问起来我可是要将你供出去的。”

鸳鸯似哀怨的模样看着珍珠:“我倒成了罪人了。小蹄子现在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心里向着你;你可倒好还怪我。下次凭她这个利嘴的挖苦你,你求我我也不开口。”

晴雯被鸳鸯和珍珠你一言我一句的都笑了,连秋纹也跟着笑出了声。

“凭你俩猖狂的小丫头在这里数落我,尤其是鸳鸯!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坏嘴!”晴雯挽起袖子就要向鸳鸯问罪,鸳鸯围着桌炉跑着;四人倒是嬉笑了一阵。

宝玉因众人怕他舍不得珍珠,有意瞒着不说。可谁知没两日北静王便要出发了,这回子瞒不下倒是吐了个干净。

宝玉闷着声不说话,去了一岁倒比先前的性子沉稳了些。

宝玉跟着晴雯和秋纹帮衬着为珍珠打点着。

“这是宝二爷先前给我的方子,我试着做了些吃食方便你路上吃的。里面有几样吃食不怕放,你要吃的时候记得用滚烫的水去冲泡既成。”秋纹难得多话了一次,絮叨着同珍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