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躺平的我,手脚冰冷的像尸体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放空思想。
不久前,忍过来探望过我。
她说,很抱歉让我一个人在这边,蝴蝶屋很多人手都去帮助在火车上受伤的人了。
我当时只回答了“没关系”这三个字。说实话,鬼的身体只要不是被砍头或是晒太阳,无论怎么样的伤势都会复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所以就算没有人手来看护我也没关系,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忍临走前,还让我不要为炼狱先生的死感到自责,想来她是听说了我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炼狱先生战死的事情了吧。
真的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啊,忍小姐。只是我经历这件事产生的最多的感情不是自责,而是无助。那种仿佛被置于深渊之上,周围没有一个可以让我抓住的东西,那种恐惧与无助的感觉要将我溺毙。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我对自己的弱小的……愤怒吧。
如果能忘记就好了,所有的不幸,就当没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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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件事之后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重新打起精神接任务,如果我再躺尸下去就真的饿成尸体了。
“花花”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发现是熟人。是那个黑色短发梳了个中分的少年,好像平时队里的队员都叫他村田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