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翛哪里知道采薇心里的百转千回,抱臂看了一会儿,自己寻思着,又移开视线,堪巧与慕枕安对上。
他知道这位千金从没有什么娇羞的心思,更不会因为他的注视而错开,每每都是他想着一句“不自重”败下阵来。
这回也是。
唐久翛转头去看门外,那边儿站着的侍卫姓许名舸泽,挺好的名字,偏偏是个贪财的角色,变着法讨好处,慕小姐也都应了,他们不是主仆,更像是交易。
“叔父的事儿,劳唐公子操心了,早前就托人去办了。”慕枕安好歹是个人精,这点儿还是看得出来,笑着向他说道。
唐久翛下意识看了身旁名为四十一的侍卫一眼,因着红发太打眼且危险,他总会多留意几分,也没见他何时离开过他主子身边。
“不是四十一,也不是许舸泽。”慕枕安轻轻笑着,绕了一缕发,“是位友人。”
唐久翛没说话,这千金解决此事欲如何都与他无关。
是夜,慕枕安反常的没让唐久翛从屋顶下来陪伴她,他坐着擦过□□微调过后,打算小憩,却被细微动静惊醒,有个人影步子急却稳,进了千金屋内。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已经搭好的□□,能让他警觉的人,很有意思。
他轻巧落地,躲在廊下窗前屏息细听,屋内没什么大动静,思量着应当是那个所谓的友人。
“你房内新来的不懂规矩,你也不管束?”男人的声音传来,唐久翛浑身绷紧,自己竟被察觉到了。
慕枕安大约是困倦,声音有些细软,不似白日里那样凌厉架势:“还在驯养着呢,酒哥来,想来事情是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