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罢。
也不知那人说了什么,健硕身形忽而暴起,惊扰了周遭的人,他并起二指直直向着面前的锦袍男子,怒目圆睁模样当真是怒极,也不知是什么能触到他逆鳞,分明交代过莫要急躁。
罢了,若是打斗起来,还是避开些。慕枕安这样想着,却还是在看茶楼上的事儿。
不多时,四十一便出来了,手里还提了个食盒,有些不相称,身后跟着个仍不死心的,口口声声说着“玩物”、“忠心”云云,慕枕安大抵是有些明白,下了车,倚着车驾向四十一招手:“你来。”
那大袖翩然,明眸皓齿,好个娇小姐。四十一大步过来后也懒得回头,慕枕安瞧见身后人错愕神色,跳梁小丑,不足挂齿,轻轻挑眉,笑得且娇且媚,抚过四十一面颊,这方才在茶馆里大闹一场的凶犬此时乖顺无比,又草草福身一礼算是挑衅。
她凭着四十一的手,侧目:“若如他所言,我只将你视作玩物呢?”
“那也无妨。”四十一这么作答,回头瞪视一眼,便伸手过来搀扶。
今日出行他本是瞒着旁人的,归来时却一言一行如实禀报上来,那人过分自大了些,竟连慕枕安身边人都想撬动,只可惜找了最不该找的那个,还这样死乞白赖的说主子坏话,教四十一不动杀心属实困难。
故而慕枕安早早将其刀收起,好歹不能摆明了去取人项上人头的架势。
她状似安抚说:“此人尚且留有一用,不可杀,你且忍了。”
他问来:“那小子许下金山银山来,真当自己家财万贯呢?说是能予我亦能予主子做聘礼?他还欲入赘慕家,入赘……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