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用?不痛不痒的讨伐,动不了夜叉半点根基。
采薇都能感到这可怕的气息:“小姐,他们来了。”
“嗯,何处来何处去罢。”慕枕安抬眼,吩咐了一声。
不曾想,这批竟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前赴后继,毫无退意,血腥气漫进了车帐内,刺鼻呛人,她难免抬袖掩了掩鼻尖,垂眼见着那跌入厢中的人,瞠着双目,已然咽了气。
“四十一啊,我可怜的刀刃,你可还撑得住?”
采薇来不及阻拦,慕枕安就提裙跨出车厢,探头时,就险些被一柄刀横斩去头颅,所幸执刀人是能极好控制住自己的,堪堪停在了颈项前一寸地方,张口时下颚碰上刀面,竟是温热,好多的血。
粘稠,灼烫,他们一腔热血都是来杀恶人。
她顺着那把刀去看他,四十一抿紧双唇,他眉目显出疲态来,隐有癫狂,上一回见到,还是她病重之际,同样的以身相护,却也未曾如此狼狈过。
上一回是他们轻敌,这一回有备而来。
慕枕安抬手攥住眼前横刀人的腕子,扣紧,袖中剑闪着寒芒出鞘,再不畏身子骨如何娇弱无力,她如今是十成的锋芒,要教世人见证。
却听四十一开口:“主子,你先走,莫要回头。”
“四十一,你的命是我的,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