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与我所见过的那些唐门弟子截然相反,这样的少年,应当自由自在才好。”
“这是他自个儿选的。”唐久翛指尖扣紧,将她手攥在掌中。
慕枕安从慕玢瑜跟前过去,掀起喜帕一角抬眼瞧他,他望过来,唇畔笑容转瞬即逝。她当即垂眸遮掩心绪万千,放下了手,穿过虚伪道贺的众人到堂前,候着侯爷夫妇。
慕家一双儿女确实不羁,高堂?他拜嫡女当家,她拜庶兄如父。
互相拜过后,秤杆直接在堂上挑开慕枕安的喜帕,说着是要招待宾客,实则还有一场插曲等着。
唐久翛应付着不认得的人道贺,揉着眉心颇觉头疼,又冷眼避过成寒的劝酒,随时有拂袖走人的架势,却被燕烬霜拍了拍臂膀拦住。
这一日的慕枕安,笑是最真。
随后的兄妹争执意料之中,慕家千金仍是瞧不上所谓的兄嫂,嫌恶写在面上、镌在话中:“侯夫人的茶我受不起,平白折我寿呢,不敢当不敢当。”
“她是你嫂子,有何受不起?该是嫡女就做嫡女,该是臣妹就是臣妹?”
“这是我明事理,省得往后哪位谏官参你一本,让你说都没处说,侯爷位置先捂热罢!”
“慕家千金这样明事理,哪位言官会说三道四,他们有这胆儿有这命吗?”
一番争罢,慕枕安只唾骂一声“废物东西”,甩下宾客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