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朝倒也不是个蠢的,看得懂其中必有蹊跷,只是他不解究竟是怎样的缘故,才能让这两柄暗影里的利刃主动现身。

下一瞬,慕玢瑜给了他答案:“我还当你们姐弟是明白的呢,看尉迟这模样,你不认得?”

祁琤垂眸不语,她有千言万语想与小弟述说,却临到嘴边什么也说不出口,她避开了尉迟朝探究的视线,抿紧唇。

“长姐?可……我们曾以为长姐早战死沙场了,所以这些年都杳无音讯。”

“那哪儿能让你们晓得。”许眠挠挠头,无奈耸肩,“算了算了,也不宜多说。侯爷,你也别为难我们,总归是国大于家的,你也明白。”

“没劲,滚滚滚。”慕玢瑜蹙眉摆手,又让二人匿于黑暗之中。

随后,侯爷可对可怜的尉迟朝不客气了,灌了好些酒,再让侍卫扛去客房里丢着,自己则是与许舸泽对饮至夜深,这才歇下。

第二日的早朝,自然是被不少人瞧见,尉迟朝从侯府里出来,侯爷捏着人双颊当众灌了一碗醒酒汤,而自己则是关上侯府大门,派人去告假称病了。

慕枕安暗中抵达长安时,先在客栈里住了两宿,可把唐久翛折腾坏了,一会儿嫌床板太硬,一会儿嫌饭菜难吃,无奈只能先递信去了侯府知会一声,让府中先准备着,明日就到。

侯爷看着信,这显然不是妹妹的字迹,再一看落款,随手扔进了一旁的火盆里:“呸,晦气……来人,多来几个,将我隔壁卧房收拾出来,妥帖些,阿泽,你去看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