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有人看见倒在地上的我不是送医院,而是搬到公园长椅上的吧……”柳莲二扶住额头,低头时发现随身携带的网球包也在身边,突然有些弄不懂那个女孩的想法了。

袭击了他,却还要把他从昏暗的小巷中运出来。

真是奇怪。

对了,他记得好像她是——

“茶色长发……吗……”

——

两天后。

“喂,柳,网球带拉链没拉!”

柳停住脚步,稍微侧身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睛将拉链拉上。

“谢谢了。”

真田拉了一下头上黑色的帽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严肃:“柳,比赛在即,不要松懈。”

柳莲二怔了一下,随后失笑:“我知道了。”

他低下头,又不由自主地触碰了一下口袋中一件柔软的东西,那是柳莲二在当时的长椅上,垫在脑下的。

比赛啊……

“唉……”

老人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看向时不时发呆的外孙女,淡淡地重新斟了一壶茶。

“阿茶,今天已经是你第七次叹气了。”

辉下茶一惊,手中杯差点滑落。

“对不起……”

她微微失神,并没有注意到老人已经开始洗涤茶具了。待她反应过来,木桌上的茶具已经收拾干净了。

真是有失礼貌,辉下茶拢了拢袖子:“母亲本来是让我来陪您解闷的,是阿茶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