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有这么明显吗?”乔子琳有些惊诧,她以为自己做得足够隐蔽。

“还是那句话,我是警察来的,这点观察力总是有的。”其实是在有关乔子琳的事情上,他的敏锐度会上升几个层次,无论她怎么掩饰,他都能看出些不同来。

许玮琛放低声音,用更柔和的方式问道:“是什么事呢?你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就算我帮不到手,你讲出来,心里也会舒服一些。”

乔子琳将Kelvin的邀约,还有心中的犹疑都告诉了他。倾诉是释放的良药,讲出来后,她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许玮琛听完后,沉思片刻,决定从旁暗示,助她直面心中所思。

“Hailey,我只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你还中不中意大提琴,第二,你心里想不想回去乐团?”

对乔子琳而言,这两个问题都是肯定答案。

大提琴和音乐都是她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它们是她患情绪病时的万能灵药,是她寻找慰藉的精神支柱。

“我这个人呢,不会讲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既然你想,那就不要顾虑太多,思前想后,反而会错过重要的人或事。这个道理起初我也不懂得,直到那次去鬼门关走了一趟,才领悟过来。”许玮琛不想她和他跌同样的跟头,因为瞻前顾后而错失良机,在今后漫长的时光中,都为之哀叹后悔,于是鼓励她直面内心。

而他语意中的颓丧之情,令乔子琳莫名的感到痛惜,为她在考量的众多因素中添加了新的要点,她应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那之后的第二天,乔子琳去了监,狱探访她的二叔,在二叔问及她近况时,坦诚了Kelvin让她重回乐队的事。

乔天河眼睛发亮的说道:“这是好消息啊,你这么喜欢拉琴,二叔为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