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魂之术极费心力,我一日也就能用上一次。被敲晕的那个我控不了,不过,也不能简简单单地杀了,总不能打草惊蛇。”离瑕盯着护卫的双瞳变得带了几分绯红的血腥,冷冷说出了指令,“你的兄弟想监守自盗,你发现后把他就地阵法,还犹豫什么,动手吧!!!”
血飞溅,溅到了姜云凡脸上,污的是本纯净的颜。他心在下沉,却未阖上眼,只是本清澈的眸子多了些沉重之色。
离瑕见了,正色道:“所以我才劝过你离龙幽远点,你呆在他身边,看到的不过是永不休止的流血,听到的也是敌人死前的悲鸣。”
“龙幽能面对,为什么我就不能面对?就算算计比不过他,这种地方总不能也被他比了下去。”姜云凡擦了擦脸上的血,褐眸里依旧澄澈见底,只不过多了些太过执拗的热度。
离瑕让银笛在指尖飞旋打转,挑眉道:“哦?男子汉之间的意气之争?”
姜云凡眉头轻拢,猛地摇头:“切,才不是。只是比起鲜血,龙幽最想看到的是族民脸上的笑吧。他没错,我又怎么能只站着看。”
银笛陡然静置与空,传达着主人的惊诧。离瑕本被龙幽惊讶了次,没想到面前的姜云凡也能让自己吃了一惊。
这就是龙幽的所以心折么?
不是在山林间独身自善的空谷芝兰,却是风雨洗刷下越见葱郁的苍天大树,可以庇护那些在风雨中战栗的娇花。
离瑕多少懂了些为何最后的最后龙幽把夜叉令牌扔给了眼前之人,还是真是让人难以言喻的用心呀。想至此,他指尖银笛又再次飞旋,笑得有了几分明朗:“在帮龙幽忙之前,你得先帮在下的忙了。我们分头行事,我先行去探探那囚牢之地,你呢,就帮忙把这纸上的物料都备好了。”
姜云凡接了那薄薄一张纸,见其上都写的是些琐碎细物,诸如硫磺、木炭、硝石之类,不由问道:“这个好像是?火药?!你要用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