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幽,你忙活了几日,终是有了决定么?也罢,自己也想看看你到底做了什么布置。
为了夜叉,抑或,为了那个人.....
离瑕跟着龙幽出了凉亭,楚殊却是留在了原地。他看着渐渐远离的龙幽,猛然地想通了龙幽那话的深意,却如坠冰窟。
风言风语,传与耳,现今的夜叉王每每只是调笑一番,可若是换了个王,可是容得下那些“功高盖主”的言论?
楚殊攥紧了手,吼出胸中闷气:“王你不会离去是不是?”
龙幽停顿了下步伐,没有回头顾,只是说了声是,算作了回答,却让楚殊的不安依旧如故。
王,你到底做了什么抉择?
生死、家国、情爱......
龙幽放下茶盏,意态雍容,谈的是家国。
“治国不一道,便国不法古。你当年写下的煮酒论国,倒是挺有意思。且问,不因循旧例,你要如何个变法?”
“顺时而动,因循民心。天下,势也。”离瑕泼了茶水,振袖一指,指地是那滩水,“就若这覆水难收,民众造就的大势改不了,但利用这大势,大有可为。”
龙幽微微颌首,不过词锋依旧犀利:“乐意逍遥,垂拱而治。再问,不面面俱到,亲力亲为,如何卧床治天下?”
“国有国体,国体一成,万事皆定。王之职责,举贤任能,成就国体。”离瑕敲了敲桌沿,笑得狡黠,“更何况做个王何必让自己累死——”
“累死自己,还不如多累累那些大臣,俸禄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龙幽深有同感,就是可惜了现在随手一抓也难抓到几个能用的大臣,路还漫漫么?只是,他却不知还能不能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