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
“王金玉你先别审了,交给李午。”中年的陈队脸上没有多的表情,是一位真正见识过重大案子老警察该有的平静。
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又是刚刚毕业,免不了的心比天高,“为什么?”
“这件案子,你有着很严重的个人情感!这是大忌!”
“我…”脱口而出想要狡辩的话被咽了回去,年轻警察语气软了下来,恳求着:“陈队,这是我毕业后接到的第一个案子,我承认自己是带入了不少个人情感,但请您给我一个机会,里面那个人我上学时就认识,那时她就对受害者抱有敌意,你相信我,没人比我了解这个案子。”
“……”片刻沉默后,陈队道:“医院来电话,受害者已经醒了,去记笔录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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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连绵,天空黑沉沉的,看不见太阳,连白云都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莫柒望着窗外的天空,眼神呆滞,神情木讷,像失了魂。
莫爸鬓边染白,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他轻轻拍拍被子,莫柒回头抬起眼皮一双眼睛失神无光,右边脸颊上贴着厚厚的白纱布。瞧着女儿这样,莫爸心里不好受,沉痛的叹息一声,走了出去。
“严衫?”
莫柒一开口那暗哑的声音,有气无力,严衫拿着记笔录的本子,不动声色的向身后藏。
“你...好点了吗?”严衫开口询问,莫柒却只是看着他。
良久,莫柒抬起还在输液的手,手指指向他身后,声音喑哑地说:“你带了本子,写下来吧,我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