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裨将驾马出列,“到齐了,七殿下的人马也到齐了。”

贾故轻碰了一下马肚子,坐骑慢慢的小跑起来,贾故问那裨将,“他们听话吗?”

那裨将笑了笑,“起初不听话,但是兄弟们给了他们点苦头吃,他们现在已经听话了。”

“听话了最好,军中大忌就是不听调遣。”

马蹄上裹着布,每人嘴里衔着一根筷子,不用火把,分散开来,急行军了一个时辰,在一处山谷处埋伏下来。

对于贾故来说,这是一场和平时没有区别的埋伏战,而他最擅长的就是以少胜多和围点打援。不同的是,往日对垒的是蛮夷,对方连汉人都不是,如今对垒的是袍泽,来人是拱卫京畿的府军,因为离着皇帝比较近,披坚执锐,看着气势雄壮,然而还不如拿着破刀片穿着布甲的边军。

贾故手下的人才有六千,而对方有两万人马,看着行军布阵,贾故有信心吃掉这两万人马,但是到底是同胞,让贾故生了恻隐之心。

刚才跟着他的裨将问“将军,打吗?”

“打,老规矩,看敌军帅旗到了包围圈,将他们拦腰切断,首尾不可相顾,让咱们的人注意,专杀后军将领,使其混乱,咱们专门招呼包围圈了的人。”

几声虫鸣之后,山上滚下乱石,堵在路中,一时间队伍大乱,纷纷哭爹喊娘,胡乱踩踏,加之暗箭,使得一万多人的队伍如昏头的苍蝇,又如待宰杀的羔羊,看的边军暗暗痛骂。

一群脓包,亏了身上的那套铠甲,手中锋利的兵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