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 不如请个大夫来, 宝玉止不住是被那些粗人们吓着了。”贾琏看着贾珹的脸色越来越黑, 赶快转移话题。
“是了, 是了,琏儿你去,请太医院的王太医,他是咱们家的惯用的,知道宝玉的弱症。”
下人抬来一张塌,让宝玉躺在上面,抬着回了园子里,贾珹看着这里没什么事儿了,就和贾政告别,“家父跟前没人侍奉,家里也离不开人,这就告辞了。”
贾政知道他们家今天比较忙,就让大管家赖大送他出去,贾珹转而去了贾赦的院子里,再给贾赦请安祝寿一次,他对搅扰了贾赦的寿宴抱有极大的愧疚。贾赦这回喝的有点晕,贾琏还不在跟前,贾琮人小,劝不得贾赦,无奈,贾珹哄着贾赦回去睡觉了,等贾赦睡下了,让贾琮守着他,自己才往外边走。
忙了一上午,连午饭也没吃,肚子里喝了一肚子的酒,贾珹就觉得有点上头,扶着额头摇晃了几下脑袋,眼前顿时清明了不少。赖大自己还要到荣国府各位主子跟前奉承,就把自己的儿子赖尚荣指派着跟着贾珹。
这赖尚荣也算是读过书的人,看着贾珹进了上房,心里想着上去巴结一番,等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开始的时候还不耐烦,这会儿看着贾珹出来了,立即围上来,“小侯爷,这边请,厨房里备了酒席,还请小侯爷稍微垫一垫。”
贾珹看着他眼生,加上林之孝站在一边,就问林之孝,“这位是?”
“这是大总管的长子,赖家的大爷。”林之孝说完,又弯腰回了一句,“赖大爷是自由身,不是我们府上的家生子。”
贾珹不禁看了赖尚荣一眼,嘴里还不停的客气,“原来不是家里的人,既然是客,就让下人招呼我吧,林管家,请了他去外边坐着喝酒。”
赖尚荣还想说话,贾珹身边的常随们挤开他,簇拥着贾珹出门了。
王太医捏着胡子,诊脉之后看了看宝玉的瞳孔和舌苔,就出去准备下药方,太医院的方子,向来是四平八稳,用药讲究,能一副药治好的病,太医院必定用三幅药,一是为了显得自己能耐,毕竟贵人们身体弱,有个毛病都当成大病来治,本就是上火,饿两顿就行了,非要吃药,那么,小病当成大病来治就成了太医之间不成文的规定。第二是为了求稳,贵人们大都体弱,常人能受的了的药力他们未必能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