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溜的把姜汤喝了。”
看着贾琮吸溜着姜汤,贾珹就问他,“你怎么就这么想了,今年要是考不上明年再考,人家说三十少明经,你才多大,急什么?”
贾琮看了他一眼,“珹大哥哥,你不懂。”他把碗放下来,“叔父就你一个儿子,日后他的东西都是你的。又没有人跟你分家。我们老爷的,日后是琏儿哥哥的,荣国府是宝玉的,我可学不会跟环三哥那样哄宝玉去哄着琏儿哥哥,指望着他手指缝里漏出点东西让我吃饱。”
“看不出来,你还是有大志向的。”
“这算什么志向。珹大哥哥才是有大志向的,你是做大事的。我也不过是想这以后分家了不至于饿死。我听说我们家的六老太爷,这么一大把年纪,死了儿子孙子,还托着病躯去府里奉承呢。”
“那你也不能寒冬腊月的在风口吹啊,不管做什么都要循序渐进。这样吧,过完年,春寒料峭的时候,你再这么折腾。”
“珹大哥哥不许再笑我。”
“不笑你。”贾珹拉开抽屉,从自己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块砚台,“给你用,这是我前几日去棋盘街捡漏的。还没给伯父看,我用了一下,是个好砚台,花了我五十两银子,觉得应该没买亏吧。”
“大哥哥问问我们老爷不就知道了。”
“那你拿回去问问吧,反正是你的了。”
“算了,我还是留在你们家吧”贾琮的情绪瞬间悲伤了下来。“环儿喜欢翻我的东西,总是找我去玩儿,自从太太的娘家人来了之后,他们不敢去跟我琏二哥哥闹,天天缠着我。”
“缠着你干嘛?”
“喝酒呗,我们先生说了酒乃穿肠之物,说酿酒还费粮食。嗜酒,滥饮不是君子所为。”
贾珹觉得他们先生有股子酸气在。但是人家说的也不错,醉生梦死不是好事儿。贾珹拍着贾琮的肩膀,“听你们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