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贾珹根本就听不进去他说的话,“我想请问他们家一共有几位娘娘?”
“当然只有一位娘娘了,要是多出几位,说真的娘家也承受不起,一个娘娘盖一座院子,要是有两个娘娘岂不是要把娘家给掏空了。”
连贩夫走卒都知道盖这园子要耗费大量的银子,荣国府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这个问题贾珹没有工夫去多想,他只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只听说过一位娘娘,这根本是不正常的。
昨天以前,荣国府的另外一位娘娘还是皇帝的生母呢,可今天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
“我想请问,忠武候府或者卫国公府该怎么走?”
“似乎没有这两座府邸啊。…”
再也不愿意听别人讲话,贾珹骑上马,一路向着自己家的方向冲了过去,可是没想到原先是自己家的地方,如今是另外一户人家。
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牵着马矗立在街头,茫然四顾,突然间就觉得害怕了起来,父亲母亲和妻子儿女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而自己虽然身在京城,但是就如在陌生的地方一样。
“难道是我昨天喝醉到现在还没醒?我这是在梦中?”
可这一切又太真实了,他赶快否认了这个想法,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来的地方就在道观门口,那么走的时候也应该从那个地方走才是。
重新骑上马回到了道观,可是道路却被戒严了,刚才还是熙熙攘攘的街道,现在变得冷清无比,宁荣两府的奴仆们手持的大棒,站在街头巷尾,看到路过的人蛮横的把他们赶走。
一肚子火气的贾珹,根本不愿意和他们讲话,这么多年做官的脾气上来了,拿着马鞭对着他们一路抽打了过去。作为一个武将,贾珹虽然只有独身一人,但是对付这些软脚虾一般的奴仆绰绰有余,一路上抽打了无数奴仆,好不容易到了道观门前,却碰见宁荣两府女眷们下车。
就在人群当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史太君。
对于这个突然闯出来的人,宁荣两府的女眷们纷纷找地方躲避,丫鬟们也赶快用袖子或者扇子挡住自己的脸,现场顿时乱了起来,但是史太君却稳稳地站在那里扶着丫鬟的手臂。
贾珹坐在马上从高处看着史太君,史太君仰着头看着贾珹,喝止了奴仆们,招呼着贾珹到他跟前来,“来来,你是谁家的后生?老身看着你这么眼熟,仿佛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贾珹下马,大步走到史太君跟前,弯腰下拜,“在下贾珹。祖父贾代善父亲贾故。”
他刚说完,旁边就人责骂了一声,贾珹转眼一看,发现骂人的人是贾赦。
虽然这位伯父看着十分的猥琐,但是对于贾珹来说,猥琐的这张脸只要变得英气几分,那就是父亲的脸。所以态度也非常的友好,恭恭敬敬的向这位伯父请安。
“快起来,可受不了你的大礼,怎么你祖父和我父亲名头一样?难不成我们家就是你的亲戚了?”这话说的让贾珹心里面五味杂陈。
多少年的教养放在这里,他也不可能对着这张和父亲一模一样的脸口出恶言,“您放心,不管到了哪儿,我们父子都不会和宁国府荣国府有任何的牵扯。”
他这话说出来之后,让其他听着的人惊疑不定,像一些高门高户,家里面弄出一个私生子的事情并不算什么新鲜事,听这个人的口气,再看这个人的长相,似乎是老公爷留下的风流债。大家都纷纷的看向史太君,只要史太君承认了,别人自然没话可说。
史太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看你这长相,有几分老公爷年轻时候的样子。你今日来此,莫非是想要认祖归宗?”
贾珹也只是笑了一笑,“老太太您想多了,我们父子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认祖归宗,我们自立一宗和金陵贾家与宁荣二府没有丝毫关系。”
他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只觉得心中没有丝毫的郁气,而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更没有一丝一毫的可惜后悔。就看他这个表现,周围的人惊疑不定,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还记得贾代善曾经的模样,纷纷挤过来跟史太君说话,“看着这个后生,不仅像当年的老公爷,他和琏儿宝玉长得也有几分相像,没准还真的是咱们家的孩子,不如派人去查查,要真的是咱们家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
史太君的心里面并不乐意这么做,也只不过是想用拖的办法把这件事情拖过去。贾成看他的表现就知道老人家想把这件事情含糊过去,糊弄大家。果然不论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情景下,老太太和自家父亲都没有什么母子缘分。
贾珹举目四望,没有人敢和他对视,一来是这个人气场太过强大,二来是这件事情没有出现结果,别人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