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个罪人,所以巴恩斯总是在逃避。

“巴基,”塔利亚拿着望远镜到处看:“我听说队长以前人不高的?”

“……嗯。”巴恩斯说:“一个嘴硬又倔强的矮子——跟斯塔克差不多高吧。”

“???”

塔利亚没想到他还趁机黑了一下斯塔克:“托尼叔叔不矮吧?只是你们太高了。”

“为什么叫他叔叔?”巴恩斯说:“你也没有叫我爷爷。”

塔利亚打了他一下:“你这时候皮什么。”

习习凉风中,冬兵微微笑着。

“你大概不知道他以前被人揍得头破血流,需要我来救场的时候。”他说得应该是美国队长:“那时候他真是蠢得要死。”

在巴恩斯的讲述中,年轻的美国队长就好像是只会站着挨打的模样。

“但是他认准的事情,是真的拼命也要做到。”巴恩斯说:“就这一点,他比我强太多。”

尤其是在战场上,往往坚定信念的人会活到最后。

“我当时被俘虏的时候,总觉得我的人生到头了。然后突然间——”

巴恩斯比了一个高度,又拔高了很多:“——长得更高的那家伙出现了。”

他其实挺严肃的,但塔利亚忍不住笑了一声。

“我当时其实很懵,到底是他高了还是我矮了。”

巴恩斯自己也在笑。

曾经苦痛的岁月,现在回忆起来,终于也能够带着稍微幽默的口气说出来。

“塔利亚,”他忽然又说:“如果你发现了什么不对的话,一定要找我。”

“?”

塔利亚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是这句话,于是不厌其烦地再次点头:“明白。”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战斗过、冰封过、苏醒过的战士看着眼前的傻丫头,总是觉得自己要说的话她理解不了。

或许是他表达能力有限,又或许是他忘记该怎么表达了。

他不能离开她身边,也不想离开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