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第二天的高山祭完全玩不成不说,甚至还可能会被警察带走问话。
“真的有这么生气吗?”七濑真纯无奈轻叹,她怎么觉得那是太宰治写给她看的纸条,结果中原中也表现得比她更生气。
中原中也托住她的下颌,凝神为她画眉,认真对比过两边确定对称完美才直起腰,冷哼一声:“踩上脸的挑衅不生气才是假的吧?”
“那张纸条不是写给我看的吗?”七濑真纯侧头看了眼镜中的自己,缱绻妩媚的妆容点缀得她容色更艳,相较于她昨天自己画的眉,中原中也的手似乎更稳。
他神情专注用眉笔轻描的时候,她恍然以为他认真为此学过,就连画眉也比她精心练了几天只会一两种的简单画法更适合妆容,衬出眉眼的精致漂亮。
中原中也啧了声,转到她身后摘下头巾,将苍蓝色的发都拢在手里:“那家伙用的是我的字迹,还写出那么恶心黏糊的话。”
他动作稍显笨拙,并不习惯为人盘发,嘴上嘀咕:“怎么这么难弄?”
这发质细细软软的,跟他的头发完全不一样,稍不留神就会有调皮的一缕发溜出手心。
“中也的字迹……”七濑真纯眨眨眼,恍然想到纸条最后她名字的末尾似乎熟悉的勾笔,“是写我名字那里吗?”
因为悄然转变且只在最后几个字稍变,她竟然没有发现纸条上的小秘密。
中原中也不爽地哼了声,手法笨拙还是尽量给她弄出了简洁大方的盘发,发簪轻插上去:“没错,青花鱼估计是为了恶心我吧,他就是那样恶劣的人。”
他们搭档的时候是首领森鸥外特意指定,若非工作其余时间都不会凑在一起,平素也是相互厌恶的状态。
他脸色不算好看,为七濑真纯整理身上繁琐的装扮时却极尽轻柔,“好了,最后换好和服我们就能出门了。”
“今天要穿这身。”七濑真纯手指轻扬,一套纯白带着些许云纹的振袖和服自行李最下飞出来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