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的手从王耀温暖滑腻的胸口一路滑下去,挑衅地弯了唇角。

就当是余兴好了。

您养育我成为一名合格的贵族,您教会我生存与掌控自己命运的方法。没有谁比您给予我的恩惠更大的了。对我来说,您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黑死病带来的瘟疫早被世人忘记,但却频繁出现在我梦里,每当做到这个重复的梦,我都无法控制自己的烦躁。而现在老威利不在了以后,负责平息我怒火的人已不存在了;他曾忠诚地服侍了我近半个世纪,而我看着一个年轻健壮的生命慢慢枯萎,对于掌握人类生命的那位神的愤怒已难以言表。然而对于我们所侍奉的另一位神,却又该如何呢?

我只是一个卑劣的罪犯,并沉溺于我的罪恶之中,从未忏悔。

怀中的人睡得很熟。

直到他们下了马车改乘火车,开车时拉长的尖锐的哨子也没把熟睡中的人吵醒。

亚瑟想把王耀给放到一旁的座位上去,可是这人好死不死抱紧自己的双臂就跟铁焊住了一样扯不动丝毫。亚瑟叹口气,嘟囔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装睡呢还是真睡……”

取出之前收到的信件,亚瑟就着车窗外快速闪动的灯光又把内容草草看了一遍,对着信中多次出现的venator这个单词眯起眼。他一边用手指卷着玩王耀柔软有丝绸质感的长发,一边很不情愿地从喉咙里咕噜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