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无奈干笑了两声,索性也坐在了草地上,扯开脖子里紧紧勒了一天的领结,敞开衬衫领口微微吐了一口气。

“哥哥的血给你吸吧。就算你讨厌,身体这样也撑不下去,容易被那些杂种攻击的。”

亚瑟露出半张脸,粗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满脸的嫌弃。

即使这样,他还是身体倾了过去,双手抱住弗朗西斯比起自己宽阔得多的肩膀,安静靠近了对方的脖颈。尖锐的犬牙刺入了柔软的颈间,发出轻微的吸吮声。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弗朗西斯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鼓励他继续,目光带了一丝恍惚飘移。

“梅尔斯公爵说,可以的话,希望你过得更轻松一点。你绷得太紧了。还有就是,不能陪在你身边,他很抱歉。”

亚瑟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他离开弗朗西斯的脖子,仔细审视对方蔚蓝的眼睛。除了因被吸血而产生的迷茫与迟疑,只能看到深沉的黑暗。

“不要一副这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表情嘛。”弗朗西斯苦笑着咧嘴,将额头抵在亚瑟同样冰凉的额头上。

“你知道的,那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着可怕的威慑力,没有他的允许,今天的宴会谁也不敢先行表态。明明就已经隐退了,还是控制着长老院……我要是敢不遵从他的旨意,很快就被剥了皮啦。”

从亚瑟的视角看不清弗朗西斯的表情。他对于现在亲密的姿势很不适应,犹豫着要不要从对方的身体范围里挣脱出来。事实上这个红酒笨蛋几乎每天都在抽风,导致亚瑟都无法适应这样正经的弗朗西斯,充满了想破坏这种气氛的冲动。还未细细思考,他就看到一只手正在自己身上揩油,不怀好意地从胸前游走到腰身;弗朗西斯荡漾开的嘴角已经昭然若揭,几乎有口水要流下来:“小亚瑟我一直觉得你的腰真的很性感,果然摸起来更有感觉呵呵呵……”

亚瑟的脚毫不留情踢在了弗朗西斯的裆间。

“痛痛痛痛痛痛!断掉了怎么办!”

弗朗西斯整个身体弹跳起来缩成一只干虾,眼里亮晶晶的全是疼痛的泪花:“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粗鲁!明明小时候还老是跟在我身后叫哥哥的!还我那个又乖又香软的亚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