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猛然松开手,将王耀推开。他起身用手背抹掉嘴边残留的血迹,一步步离开了房间,再也不愿看床上那人一眼。
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十月三十号的时候,柯克兰公爵的度假庄园迎来了两位客人。
一辆装饰了无数玛瑙珠子五颜六色的夸张马车从正门闯了进来,艳丽的大红色车篷在晚霞中闪耀着各种亮晶晶的光芒,整个车子都散发着一股可疑的气氛。骑在马上的女子脱下皮革帽,一头漂亮的褐色卷发散落下来。她拉着缰绳,冲着站在面前呆滞的亚瑟挥了挥握着马鞭的手:“哟,亲爱的少年维特,我打算在你家白吃白住一段时间。”
亚瑟手中一捧刚修剪掉的杂草掉了一地。
他脱下厚实的园丁麻布手套,很无奈地上前打算牵这个女人下马,眼角余光突然瞟到马车的帘子晃动了一下,紧接着有东西扑了出来重重将自己压倒在刚修剪完的草坪上,同时响起的还有熟悉万分的欠揍男音:“小——亚——瑟——哥哥想死你啦!”
声调一波三折,荡漾成一池春水。
亚瑟抓起地上插着的剪子——刚刚他才用这把锋利的工具为自己草坪做了个不错的修整——对准弗朗西斯的脖子就扎了过去。
弗朗西斯伸手握住剪刀尖口,冷静而严肃地望着亚瑟说道:“这种小事影响不到哥哥对你热烈的感情。”
难得正经的表情让波诺弗瓦伯爵平时就足够优秀的容颜增添了迷人的浪漫气息,亚瑟竟然怔了半秒,然后一拳头砸中弗朗西斯的下巴。
“装什么帅啊白痴!你右手完全没防御住血都流我身上了好恶心!”
“就是这样,我们今天开始就住在这里了。”那女子一个优美潇洒的动作从马背上跃下,抬头望着面前的别墅笑得万分豪爽。“哎呀好怀念,上次在这里住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