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相互对视片刻,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
——我会乖乖被教会带回去,但是他们一定不会暗中处决我,而是先会试图从我嘴里撬出点血族的秘密,至少弗朗西斯和亚瑟的事情一定会找我询问。至于我猎杀亚瑟失败的事情估计也被当做是我早就背叛猎人协会的证据,所以亚瑟露面没关系。就算行刑的话,一定会选择公示的绞刑,所以可以让我逃跑的几率也很大。啊,对了,教会那些喝下红茶的人,会在马鞭草的熏染中慢慢死亡,永远无法找到病因。
弗朗西斯踢了一脚地上的王耀,算是当做商谈结束各回各家的意思。
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威斯特依旧改不了把玩短剑的习惯,剑柄不时落在桌子上发出细碎噪音。
王耀抹了一把嘴上的血,一步步在地毯上爬了过去,在威斯特面前停下来。咔嚓一声碎裂的响动,亚瑟才发现自己捏碎了瓷质托盘。他看着王耀双手拉扯住威斯特洁白的披风下摆,在衣服上留下指痕血污,看着王耀低声卑微的恳求原谅,所有人漠不关心的视线像刀片在凌迟这个瘦小的人类。
只隔了几步远,但是自己不能跨出任何距离。
“真的请您原谅我……”
话音突然变得清晰低沉,夹杂一丝冷冽嘲笑。
威斯特手中的短剑不知怎么回事到了王耀手里,并在同一时间深深捅入威斯特腹中,碰到骨头而被阻挡了下来。
王耀仰视着披风帽子下面那张病态的脸庞,用力将手中的短剑送入对方身体深处。
“因为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到我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