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脱缰,发疯般地奔向无可控制的悬崖。

自那家伙出现开始。

那就关起来,关起来,用最上等的鸟笼,把会飞走的动物关起来——将美丽的绸缎和宝石堆满整个笼子,顺便也把他的身体埋葬了吧!

永远也逃不出去——

逃不出去——

王耀把手指贴在了窗户玻璃上,无意识地划着形状,觉得很无趣就凑近前去对着玻璃呵气,许久才在透明玻璃上蒙了淡淡一层冰冷的水雾。指尖一划一折写了个字母,越看越不顺眼又用力擦拭掉,像是在发泄怨气。

他把半个身子靠在窗户上,额头抵着玻璃镜面,喃喃自语。

“就算你不说禁足之类的话,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啊。”

如果去见阿尔,这压抑得喘不过气的罪恶感和嘲讽感会把自己继续拖向失控的境地,任何温情的善意都在提醒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哪怕这结果并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但谁能断定他不是一个帮凶?

那么逃开这里,去无人所识的地方,像克利夫登那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