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写好了纸笺,绑在丹德莱尔的腿上把它抛飞。弗朗西斯与他一同站在教堂大门前避雨,仰头望着白猫头鹰渐飞渐远,嘟囔着说了句什么。其他血族对着二人稍微颌首,算是道别,尔后乘上马车离去。空落落的道路上,只剩波诺弗瓦家族那辆华丽得过分的车子还在接受雨水的冲刷。
“其实你不必为我做这些的。”
亚瑟的视线落入茫茫大雨中,被昏黄灯光照耀的地方,雨水拉扯出着璀璨夺目的光丝。
“甚至把其他的人牵扯进来,你已经蠢到连脑子也没有了么。”
仅仅一枚家徽就闹至如此地步,是谁也不会想到的展开。教会对自己的敌意远远超过了预知,原因却不清不楚。
或者说,契约所制造的天平已经开始严重失衡?本身建立于信任基础上的盟约,把这种微薄的信任剥掉后,就只残留猜忌与仇恨,和无休无止的厮杀。
弗朗西斯苦笑,大步走进雨中,随意挥了挥手。他的声音湮没于巨大的雨声中,变得极为模糊。
“不要太感谢哥哥哟。”
Mar.17.1860
“今天是丝石竹?”
王耀伸手接过亚瑟手中的花束,鼻子在簇拥的白色碎花间嗅了嗅,是很清淡的花香味儿。
“你是又从弗朗西斯家的花园里挖出来的?明明是夏天才会开花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