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最好不要接近那孩子。
阿尔双手抱头仰躺在草地上,被侵入的阳光刺激得眯起了眼。
那是威斯特前段时间接回来的私生子,为了不影响他的声誉,那孩子平时都是不允许出现的。而且,那大概是遗传?一样见不得光的病症……
他看起来很想要那枝花。
王耀把象牙白的玉兰凑到鼻尖细细嗅着,用了稍显温柔的嗓音说着。
一直被关起来的话,会很寂寞吧……
人总是把自己的感受强加于他人身上,然后生出许多无谓的妄想。
阿尔不能明白为什么王耀要给他自己加上无法喘息的负荷,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应该用什么样的思维去考虑问题,怎样做出正确的判断与行动。每一件事都被强行套上了规则,而王耀就靠着这些条条框框生活着,把自己逼到最为险峻的路上,无法回头,不能失脚。
跌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为何一定得这样?
喜欢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不是很简单的事么。
三明治很好吃。约瑟夫神父是敬爱的亲人。喜欢呆在这里。天气很好的时候就睡觉。
明明是最简单的事实。
从柯克兰的庄园逃出去也是。
只是就这么想了,然后做了。
王耀经常大半年不见人影,再回来时就带了一身伤,如同地狱归来。
他替王耀包扎伤口,掌握不住力道总能让王耀哇哇大叫,尖声咒骂着却又乖乖忍耐。当王耀终于疲惫了躺下来休息时,他会翻开约瑟夫神父送给自己的圣经,借着煤油灯的昏黄光芒诵读篇章。
他曾经是想和约瑟夫神父一样,从事神职工作。虽然这愿望并不适合自己,现在也是个半吊子的猎人,但念着赞美诗的时刻还是他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