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有个银发红眼的纯血种在这一带出现……听到谣传时并不能确认,没有想到真会是你……”
路德维希似乎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喃喃自语着向基尔伯特走了过去,“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见我?”
擅自抛弃了家族,姓氏,兄弟,然后就消失无踪。
基尔伯特踉跄着倒退了几步,与路德维希拉开距离。因圣水银器的伤害而几近麻木的双腿无法自由活动,一脚踩到了某个猎人的尸体,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情急之下他将手中的猎枪插进土地,勉强支撑着平衡,一边对路德维希做了个禁止靠近的手势。
真是狼狈。
基尔伯特看着自己糊满了鲜血残破不堪的身体,衣服变成了烂布一绺绺挂在身上,活像只可怜的流浪狗。
“你看起来过得还不错,”他翘起了嘴角露出个轻浮的笑容,目光却避开了路德维希装满痛楚的蓝眼睛,轻声说道:“可喜可贺。”
“为什么不回家?”
路德维希重复了这句问话,原先焦虑担忧的表情掺杂了怒气的成分,阴鸷而可怕。“你知不知道我找你要找疯了——”
“回去做什么啊!去做你们的牺牲品,让你们吸干我的血液,再来为我戴上所谓荣誉的勋章?”
“是,我很乐意为同族献出生命,献出自由,像个傻子一样让你们剜走我每一处血肉,结果你们还是背着我和教会签订了契约!现在叫我回去?好样的,阿西,这是让我再次成为你们战斗的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