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在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还有这里,”太宰把目之所及的位置全部都用指尖划过一遍,不放过任何角落,他歪着头,眼底燃着火花,炽热却不自知,“全部都是我的。”
太宰的语气委屈又理所当然:“有人碰了我的东西,在我的东西上做了标记,这样是不对的。”
“所以,”太宰凑近了奥兹的耳朵,低声说,“这是报复。”
太宰把自己一系列的行为都称作报复。
只有报复才能让他解释自己这样做的目的--因为其他人这样对待奥兹了,所以他必须做到同样的事情,还要做比这些事更加过分的事。
要让奥兹知道自己的错误,这才是报复。
全身上下早已红透了的奥兹没了力气,不论是现在的太宰还是未来的太宰,他们都神奇的对自己的致命点了如指掌。当然,也许只是因为对自己做这些事情的人是太宰,所以他格外无法承受这种感受。
奥兹觉得他像一只快要被海浪打翻的船。这个小房子里早就已经弥漫起来他们的气息交融的味道。
太宰还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报复自己,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身边有了其他人的味道。
就像被抢走了糖果的孩子,孩子都是自私幼稚的。
太宰想抢回自己的糖果,而不是像未来的他、也不像自己……
奥兹靠在沙发上,太宰的动作仍旧没有停止。他觉得很羞耻,这种羞耻不仅来源于太宰,更多的一部分是来源于自己,自己这轻微到完全可以无视的挣扎,以及从内心深处想要太宰继续用这种方法对待自己的心理。
他真的对太宰此刻表露出来的占有欲很受用。
可太宰越是继续,他就越觉得自己卑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