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用了细雪,否则被直美知道别人摸过这支钢笔,我就死了。”

直美?

大概是谷崎警官十分看重的人,耀哉没兴趣探索别人的隐私。

他笑问:“既然是这么珍贵的东西,您为什么还要让我来抢呢?“

谷崎正慢吞吞走回座位,闻言一顿振振有词:

“就是因为需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东西,如果还能被产屋敷先生抢了就说明……”

“我的异能名不虚传?”耀哉接口,看对方点头,不由失笑。

真是奇怪的警官,奇怪的……逻辑思维。

“下一个问题,”谷崎抽张纸巾擦擦钢笔,又原封不动地揣回怀里。“既然你有瞬间移动,要逃跑应该很容易吧?欸,别说你被捆住了手脚。你可是捅了森鸥外一刀的。”

被警官提前断了后路,耀哉也没有慌张,他略一沉吟,眼里掺杂愤恨和怀缅:

“或许……我潜意识里也希望和森先生做。”

谷崎正在喝水,猝不及防听到这话差点儿呛死。

“咳咳咳,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森鸥外。”

产屋敷耀哉郑重其事地纠正:“确切来说,是喜欢过。”

因为喜欢过,所以才要用“森先生”这种疏离而暧昧的称呼。

“……”

谷崎润一郎沉默,这回他浅棕色的瞳孔沾染些真切的怜悯。

“你也是个痴人。”他说。

耀哉狼狈地笑笑。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谷崎润一郎小心翼翼地问,连语气也更加温柔,仿佛不敢触及对方的伤心事。

“然后?”耀哉在思忖。

[我是你捅伤的,首领是自杀的。]

森鸥外的私信又闯入脑海。

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