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一回抛弃他的是至关重要之人。

森鸥外狠狠捏着风衣一角,咬牙切齿:

“你确定吗?”

耀哉不明所以挑了挑眉:“嗯?不是你……”

辩白戛然而止,天旋地转,他被森鸥外扯进怀里。

但这并不是什么温馨的拥抱,截然相反,下一秒—

明晃晃的手术刀架上脖子。

“你干什么!”

面前的吸血鬼激动大喊,瞬间充血的眼睛诉说着愤怒。

“别轻举妄动,我的手术刀锋利得很。”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的说辞,“嘶啦”,耀哉的颈部陡然多出道血痕。

痛感如细密的潮水,他能感觉肌肉的跳动。

耀哉打个激灵,遮蔽理智的迷雾正在消退,但几秒后卷土重来,更深更重。

他听见始作俑者俯低身子,凑到他耳边:

“我们需要谈谈。”

“……行。”

只要谈完能睡觉。

被森鸥外毫不温柔拽进卧室的时候,耀哉意识到了一件事:

[借酒消愁不是个好习惯。]

*

啪嗒—

森鸥外重重地关门上锁。

“看来你真的一直随身带着手术刀。”

耀哉轻描淡写,一边抚摸颈部伤口,一边摇摇晃晃往床走。

卧室是个好地方。

就算谈判失败,也能倒头就睡。

只不过,凌乱的床单把耀哉的记忆扯回一个多小时以前。

他的脸有些发烫,绝对是酒精作祟而非别的什么原因。

耀哉撩起和服下摆,若无其事坐在床沿。

森鸥外亦步亦趋,在他面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