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哉有理由猜测“那个可恶的家伙”指鬼舞辻无惨。

他点点头:“计划还是照旧吧。不过要请你帮个忙—把直美带回去。”

“为什么?”直美脸色骤变,“童磨和无惨没一个好东西,我在还能搭把手呢!”

“太危险了。”耀哉语重心长。

“但是……”直美还欲争辩。

耀哉视线旁移,得到谷崎润一郎心领神会的眼神,轻声笑道:

“那我就先走了,在外面等你们。”

虽然终将别离,搭一段车还是可以的。

嘎吱嘎吱—

耀哉踩过一地落叶,没走几步,听到身后气喘吁吁地喊:

“产屋敷先生,有人在等你。”

“嗯?”

耀哉回过头,只见谷崎润一郎被妹妹推到树上,纠缠的两人没有顾及他的闲暇。

而那个曾经埋了“太宰治尸体”的土坑只剩厚厚一层枯叶。

原来谷崎润一郎的异能类似幻术。

耀哉暗自思忖,要是自己拥有更倾向于战斗的能力就好了。

他一路往外走,周边荒无人烟,除了间歇的乌鸦啼鸣,从始至终没见谁等着。

[连童磨都不知去向。]

耀哉压抑心间疑窦走向唯一的光源—不远处静候的出租车。

那明亮到晃眼的车前光芒与其说给予了安慰,倒不如说是增加恐惧。

犹如野兽撕裂黑暗的利爪,抑或是深海鮟鱇用脑袋前的灯诱捕猎物的把戏。

耀哉假装没发现任何异常,安然坐进后座。

“司机先生,请问你看见我的朋友了吗?他戴着个金灿灿的冠冕,眼睛生得很特别。”

话音刚落。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