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以手遮眼,发出声冗长叹息。

伴随他抬胳膊的动作,金发少女纤细弯曲的双腿稍稍离开沙发。

“下来爱丽丝,我累了。”

“……噢。”

*

耀哉瞬移回极乐教,愈往走廊深处,鬼舞辻的气息就愈重。

他佯装不察,站在曾被囚的房间前推开门。

啪嗒—

一股强大的吸力扑面,耀哉不受控整个跌进去,被一只骨节分明惨白的手扼住喉咙。

“去哪儿了?”鬼舞辻面无表情地问。

“我……逃……跑了。”

“逃跑?为什么要逃?”

耀哉的视线游弋到无惨旁边着华服的童磨身上,极乐教主蹙着眉,竭力演出担忧的模样,最终被证明是又一次拙劣的模仿。

不过情感缺乏有时却是最强劲的武器,就像现在。

耀哉完全猜不出无惨是不是被他叫来,他们又聊了多少。

“我在问你的话。”

无惨久久没得到回应,不满地收紧手。

“嘎达嘎达—”耀哉颈部的软骨悲鸣着,他张嘴喘气,笑了笑:

“不想……不想让你看见……我发疯的样子。”

“发疯?”无惨挑了挑眉,梅红的竖瞳兴致盎然。

“你难道不是……听童磨说了这件事,才急匆匆赶过来?”

啪嗒—

无惨蓦地松手,任耀哉摔在地上,抚着饱受摧残的脖颈寻找呼吸。

“少自作多情。”他薄情的唇角镌刻讥诮,话锋一转:“童磨和我说了你失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