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惊慌的声音传入耳中。花梨纯抬起头,却突然发现灶门父子都惊讶地看着自己。
直到这时,她才察觉到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涌出,滑过了面颊。
“咦?”花梨纯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后低头看去,“我流眼泪了?”
“小纯,是因为那个人吗?”灶门炭治郎紧张地问道,“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是很过分的事吗?”
他转身朝着狗仔离开的方向走去:“果然还是把他带回来问清楚……”
“不是,不要这样。”
花梨纯一把抓住了灶门炭治郎的衣服下摆。她收紧了手指,眼泪滴落在地上。
“我只是……为一个人感到难过。”她小声说道。
如果如月瑠乃,如果有哪个人,总想要执笔写些什么,但却始终恐惧着展露真正的自己的话,那她该会有多么可怜啊。
这不是要写什么文章的问题,而是对于自我的追寻的问题。
对于自我的主张,本来就是像呼吸一样自然的事情。但假如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变成痛苦,假如就连自我本身都遭到否定,那么人要付出多大的毅力才能继续下去呢。
“那个人……是谁呢?”灶门炭治郎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能说。”花梨纯抽泣了一声,“她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知道她放弃了什么。”
“我本来以为,只要在她面前展现出真实的自己,就能换来她真实的文章。为此做的事情都是有意义的。但是情况没有这么简单。”
花梨纯抬起手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中滚滚而下:“她的理由我完全无法指摘,到刚才为止也无论如何都一直板着脸,不想让她因为我的情绪有所动摇。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好不甘心。”
“没能保护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