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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生活不能再持续下去了。所以,你至少必须做好身为一个父亲最基本的事情。”她说,“从让惠读小学开始。”

“另外,除了当好惠的父亲外,我还有别的要求。”花梨纯继续说道,“你昨天接的那种活儿也不要做了。找一份自己真心喜欢的工作吧。”

禅院甚尔盯着花梨纯看了半天,突然抬起手捻了捻那几张纸。

赌运果然够差。他遗憾地想,原本只是想把惠甩给花梨纯的,没想到自己反而被这小姑娘缠上了。

“……说到底,和要包我没什么区别嘛。”禅院甚尔撇撇嘴,“只不过你要我做的事情,和那些想包我的女人要我做的事情不一样而已。”

“说句实话,钱到位的话,要我办什么事都不是不行。不过……”他笑了一声,随意地靠在沙发靠背上,将那份合同抛到花梨纯的面前,“一个月五十万日元,你这是在小瞧谁呢?”

“你知道我昨天拿到的那把咒具,如果放在咒术界的黑市上,能卖多少钱吗?”

在花梨纯的目光中,禅院甚尔再次拿出了天逆鉾把玩,“这可是唯一一把能破除一切咒术的咒具,至少能值十亿。”

“另外,说到真心喜欢的工作,在我心里并没有这样的东西。但是真心喜欢的事情倒是有,那就是赌博。”

“说到这个,你还知道我平时赌马赌船的时候,下注的钱都有多少吗?”他的脊背离开沙发靠背,举起手来,用右手拇指和食指随意比了一下,“十万起步。几百万押上去也试过。”

花梨纯:“……”

“而且,不说别的,就你现在的情况,出五十万一个月也未免太过寒酸了吧。”禅院甚尔环顾了一圈整齐宽敞的星野社休息区,“明明出版社都这么成功了,发一期杂志就能赚个上亿,那起码一个月几百万是拿得出来的吧。”

“拿不出来。”花梨纯摇头,“那些是属于星野社和老师们的钱。我拿出来的五十万,是我自己的工资。”

“哈?”禅院甚尔露出了愕然的神情。

“我现在能给自己安排的工资的极限就只有五十万日元。所以,不能给你再多了。”花梨纯认真地说道,“我不能因为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挪用出版社运行的费用和属于作家的稿酬。”

“而且,这些钱和你接活赚到的钱不一样。”她坚定地说,“这些是正当的钱。”

“……不是吧,你是认真地在和我讨价还价吗?”禅院甚尔脸上的惊讶依旧没有消退,“你可真是个死脑筋的家伙,不说明白就不清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