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名记者放下手机,与一起来的摄像师对视一眼,飞快地跟了过去。
“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花梨氏终于在京都的一处地产前停下。”下车后的记者们纷纷将镜头对准了禅院家,“这座颇具规模的土地属于私人所有,地主本人又与花梨氏有何关系呢……”
“这座宅邸会不会是哪一位著名作家的产业呢?一直以来笼罩在神秘面纱下的文豪是否会露出真实面孔?”
“……”
在记者们的解说声中,禅院宅邸出现在全国范围内的直播节目中。而站在门口守卫着的,身穿白衣黑袴的年轻男人,正是禅院家的护卫队——躯俱留队。
看见突如其来出现的大批媒体记者后,躯俱留队成员纷纷吃了一惊,犹豫着站在原地。他们虽然打打杀杀的事情干过不少,但却从来没有过一开门就发现自己被十几个直播镜头和照相机对准的经历。
躯俱留队产生了明显的动摇,面对直播镜头,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有人站在门口,还有人转身回到了门内。但记者们的拍摄一刻也没有停留过,甚至逐渐接近禅院家。躯俱留队不得不迅速将护卫宅邸用的诅咒收了起来,把大门关闭。
即便危险的诅咒已经消失,花梨纯依旧一直站在禅院家前方,与宅邸保持着一段距离。
她没有靠近宅邸,也没有离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记者们敏锐地预感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一些事情,于是并没有靠近她,而是谨慎地保持了一段距离,静观其变。
终于,禅院家的大门重新打开了。
原本的躯俱留队没有再出来。从门里走出来的,是一个身穿和服、留着白色背头与胡须的,面目威严的老人。
禅院直毘人锐利的目光直射向花梨纯。他在门口顿了顿,背着手,朝着她走了过去。
来到花梨纯面前,在直播镜头下,禅院直毘人微微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而花梨纯同样抬起头与之对视。
果然,眼神和她母亲一模一样。
即使隔着能看见诅咒的眼镜,禅院直毘人依旧能看见,花梨纯的那双绿色的眼睛里,就像是有火焰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