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起头,指缝儿挡在明澈的月光前,“就连此时此刻的月光,也在抚摸着你。……想来,这都令人挺令人嫉妒的。”
普绪克把脸蛋埋在温软的草地里,吮吸这玫瑰的花香,根本不接他的话茬儿。
她觉得他这话简直是废话。
她当然要晒阳光,她也当然要吹风。
饶是如此,普绪克还是枕在他膝上,散散淡淡地笑了一下。
她想不出什么巧妙的话来应对他这番无理取闹,只得不疼不痒地说,“那以后暴晒时你给我遮阳,下雨时给我撑伞,不就好了。”
话未说完普绪克就觉得有些僭越。这话怪怪的,听起来像是她让他当老妈子似的。
他们的关系,也没亲近到那一步。
那人低沉无声,翘着她的下巴,气息悉数压低到她身上。
普绪克悄然眨了眨眼。
她滚了滚喉咙,一句转移话题的话刚要脱出口。
却听他的一声轻嗤破开在她耳边,“也是个办法。”
……
入夜,普绪克枕在那人的怀里。
他从后面抱着她。
这样亲昵的姿势,仿佛是他对她绝对信任,连心口也可以完完全全地交付给她;又好像是盲目自大,笃定她根本伤不了他半分。
夜空中星星发出圈圈晕光。
普绪克蛰伏了许久,想要点起烛台,窥一窥他的面容。
可还没等动手,就被他压住了双手,反身制止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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