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普绪克只好先驱退门口的外敌,再腾手对付里屋这位内患。
“我没事,阿道斯。”她尽力使自己的语调平静如常,“你先去睡吧。”
“公主有事随时叫我。”阿道斯徘徊了片刻才答应。
普绪克确信门外的人离去了,才悄然舒了一口气。
周遭重新恢复宁静。
她那双细如水葱的皓腕仍不得自由,罪魁祸首若有若无地嗤笑,“好一位忠仆。他就是那个叫‘阿道斯’的凡人吧。”
普绪克黑脸不答,仍为他的恣意感到不满。
他轻柔地刮刮她的眉骨,“生气了。”
普绪克擦了擦额间冷汗,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怎么来了?”
他对这种问题显得兴致缺缺,半晌才漫不经心地说,“顺路,便来了。”
普绪克心中的万千思绪飞速运转,苦苦压抑着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
确实,在某个鬼使神差的瞬间,她曾经浅浅地思念过他。
可神谕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要远离他了,她又岂能背神谕而行之?
普绪克缓缓阖起眼帘,“有点突然。”
他略带了几分遗憾,“你可能是与门外那两人欢饮达旦,把我全然忘了罢。”
普绪克掩饰自己的失态,“酒神节还没有过。如果你要接我回去的话,或许要过几天。”
他沉然说,“我没说接你回去。”
“那你来干嘛?”
他大半夜地特意来找她,总不能只是跟她月下谈心吧?
他察觉了她内心的迟疑摇摆,静然握住她的手,“我只是单纯地想念于你。”
普绪克恍惚了一下,抬起头来。